最近幾週,美國逐漸浮現升息隱憂,牽動金融市場的神經,讓投資人不禁要問:全球是否能夠維持在極低利率的時代。 我們認為答案是肯定的。儘管利率近期調升,但我們認為,我們的「新中性」 (New Neutral)理論框架仍舊適合用於評價固定收益資產,亦即:經濟與人口因素將壓低均衡利率。 歐洲與日本的基準利率可望守在歷史低檔,預計兩者央行會將利率維持在零左右,且至少未來幾年不會改變。 美國方面,在就業市場吃緊的背景下,預計聯準會將維持緩步升息的步調,進一步加重市場利率的上升壓力。但這樣的升息預期多已反映於市場表現;受到眾多關鍵因素的影響,未來再度大幅升息的空間有限。 決策點 儘管如此,全球債券投資人即將面臨美國利率政策的「決策點」,亦即:聯邦基金利率接近2.875%時,聯準會是否會結束升息週期。過去3年左右,債市視2.875%為終端利率,與目前的利率距離約75個基點。也就是說,美國公債殖利率若要進一步明顯升降,終端利率的市場預期必須有所上調或下修。 正因為來到這樣的決策點,利率小幅調升尚屬可行。投資人對聯準會的預期或許有信心,亦即基準利率將在3.4%觸頂,進而帶動公債殖利率增加到該水平,甚至略高。此外,正如3月份週期展望報告 《結束的序幕?》所言,中性政策利率是定錨,而不是下限或上限。 然而,我們在最新週期展望報告《成長依舊,但力道減緩》中預測,聯準會年底前將把基準利率上調至2.75-3.00%的區間,屬於溫和結果。我們認為,「新中性」框架的定錨依舊成立,尤其嬰兒潮老化等人口因素將削弱美國經濟成長潛力,影響將延續至2030年代。此外,投資與基礎建設支出成長緩慢,亦形成生產力成長的兩大利空。其他支持論點的跡象尚包括:信貸創造 (credit creation) 的速度低於歷史平均;全球儲蓄率高;消費支出力道保守。 對整體市場的後續影響 投資人如果對股債價格雙跌的現象感到不解,必須知道一點:經濟週期走到後段時,許多市場態勢都會影響投資組合,需要多加考量,這點資產配置投資長Mihir Worah(華沃爾)於《景氣循環後期之投資策略》一文已精闢指出。此外,投資人亦需謹慎看待股票、利率、波動性、流動性等風險因子,進而由下而上建構投資組合,不一味追求股票與債券貝他值。 綜上所述,倘若牛市即將結束、經濟面臨衰退,雖然可從許多跡象來觀察,但預計不會出現全球利率走到高檔的情況。只是對目前體質脆弱的經濟體而言,利率若從超低水平稍有上揚,便可能不時掀起市場震盪。